“佛系”的丰田忘了在印度为普锐斯注册商标，结局尴尬了

来源 | The Times of India、WIPR

编译 | Bru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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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北京的雾霾天是比以往少了许多，姑且认为是与汽车尾气排放减少有关吧。不过在人们日益遭受并意识到空气污染对人体健康的严重危害后，清洁能源汽车的研发正在愈来愈吸引人们的目光，像丰田普锐斯这样的油电混合动力汽车正在蓬勃发展。

不过，丰田普锐斯自从进入印度市场以来就陷入了一场围绕“Prius”的商标争夺。近日，该商标之争水落石出：印度最高法院于2017年12月15日维持了原判决，认为商标权是地域性的而非全球性的，并以此拒绝了全球最大汽车厂商之一日本丰田汽车公司提起的商标诉讼。

丰田普锐斯（Toyota Prius）是丰田于1997年起投产的一款混合动力汽车，据称是世界上最早实现批量生产的混合动力汽车，2000年后在英国、澳大利亚和美国等多国推出，不过进入印度则是2010年的事了。

就在普锐斯于印度发布之际，却发现印度一家汽车零配件生产商在使用丰田的相关商标进行宣传自己。随后，丰田于2009年起诉了这家名为“M/S Prius Auto Industries &Ors”的汽车零配件生产商，声称后者未经许可在其生产和供应的汽车零配件上使用了丰田名下的“Prius”（普锐斯）、“Toyota”（丰田）、“Toyota Innova”和“Toyota Device”等几件商标，侵犯了丰田的商标权并构成仿冒。丰田试图撤销该商标并提起诉讼，要求被告为侵权和假冒行为支付损害赔偿金。

虽然丰田已经在印度对三件含“Toyota”字样的引证商标进行了注册，不过丰田或许是一时没有准备好让普锐斯车型进入印度市场，亦或是粗心大意，居然并没有为其普锐斯混合动力汽车的名字“Prius”注册商标。而被告的“Prius”系列商标，于2002年3月13日和2003年1月2日就在汽车零部件和配件等商品上分别被核准注册了，两商标分别为1086682号印度注册商标“Prius”和1163594号印度注册商标“Prius - The name you cantrust”。正是丰田“佛系”，其“Prius”印度商标的注册不及时，成为了这起案件中丰田为自己埋下的最大的隐患。

在此次上诉至印度最高法院之前，德里高等法院已经就该案做出过数次判决。在2016年7月的判决中，基于上述原因，法院判令禁止被告使用带有“Toyota”字样的三件商标，但并未禁止被告使用“Prius”商标。不过法院认定，尽管被告拥有在先的“Prius”商标，但被告仍仿冒了“Prius”的名称。判决书称丰田首先使用了这一名称，并且于1997年起已在全球上市，并认为这一名称的商誉已经延伸到了印度市场。

德里高等法院在2016年12月的判决中扭转了此前裁决的部分观点，表示关于跨国商誉的认定是不正确的。法院认为，在一国使用商标并不当然使商标权人得以取得在另一国的独占权。

在向印度最高法院提起上诉时，丰田提出阻止被告汽车零配件生产商使用“Prius”名称的请求，并表示丰田早在1990年就已在日本获准注册“Prius”商标，并且在其他国家也获准注册。然而，由于普锐斯混动汽车进军印度时间系2010年，因此丰田在此之前才并未注册“Prius”商标。

此次印度最高法院Ranjan Gogoi法官和Navin Sinha法官对此案进行了审理。由于被告已经接受了涉及该三件“Toyota”商标的禁令，因此当前的上诉案仅处理“Prius”的问题。

法院讨论了商标是应该受“地域原则”还是受“普遍原则”的管辖，并利用学术刊物和外国判例（包括来自英国最高法院的判例）的观点说明了应使用地域原则。法官适用商标领域的“地域原则”裁决认为，对于要求在印度独占使用商标或品牌名称的全球品牌而言，其必须能够证明该名称在被他人或其他公司注册时已在印度市场上获得了实质性的知名度。“该案原告有必要确定其商誉和声誉在2001年4月之前已经扩展至印度市场。”

法官解释称，互联网上可以查到的关于丰田使用“Prius”商标的信息，以及《经济时报》上仅仅提及的丰田混动汽车于1997年2月至3月间推出的信息，“不能完全确定该品牌名称在印度市场上获得了商誉和声誉”，因为“Prius”在2001年4月以前在印度几乎没有相关广告。

在判决书中，Gogoi法官写道：“这可能表明该产品在印度国内市场上缺乏商誉，或是没有足够多的印度人对该产品有认知和掌握信息。即便有证据证明在小部分了解汽车相关知识的人群中对Prius有所认知，也不够显著。”

法官最终认定：“车型名称Prius并未在印度市场获得某种程度的商誉、声誉和市场或知名度，足以赋予原告在先使用者权利的必要属性来成功确立对注册商标权人（Prius Auto Industries）的仿冒行为的诉讼请求。”

因此，印度最高法院对此前德里高等法院的结论予以维持，驳回上诉人及原告丰田公司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