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不能以自拍照版权受侵犯提起诉讼

作 者 | 闻宁阁  美国博钦律师事务所

　　　Aaron Wininger, Perkins Coie LLP

第九巡回上诉法院裁定，猴子不能以他自己拍的照片版权受侵犯而提起诉讼。该案为 “冠猕猴纳鲁托诉斯莱特等人”案已于2018年4月23日进行判决。 具体而言，上诉法院维持了地方法院驳回由一只猴子提出的索赔请求的决定。 审议小组认为，该动物虽然具有宪法地位，但缺乏相应的法定地位去主张其“猴子自拍”照片的版权受侵犯的权利。请注意，上诉法院并不认为猴子不能是版权所有者/作者，而只是认为猴子不能实施他/她的版权权利(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纳鲁托（Naruto）是一只七岁的冠猕猴。它曾居住在并可能仍然居住在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上的一个保护区。在 2011年，一位野生动物摄影师大卫·斯莱特（David Slater）把相机遗忘在保护区内。据称，纳鲁托用该相机拍了几张自己的照片 (即"猴子自拍")。斯莱特和野生动物性格有限公司 (“野生动物”) 在2014年12月通过Blurb,Inc.网站创建的一本书中出版了猴子自拍照片。

这本书表明斯莱特和野生动物性格有限公司是猴子自拍照片的版权所有者。然而，斯莱特在书中承认了纳鲁托自己拍照这个争议点。例如，这本书对其中一张猴子自拍照片进行了如下描述: “苏拉威西黑色冠猕猴对着自己微笑的同时按下了相机上的快门按钮。”

在 2015年，善待动物组织(“PETA”)和 Antje Engelhardt博士作为纳鲁托的诉讼代理人对斯莱特、野生动物性格有限公司和Blurb提起了版权侵权的诉讼。地区法院驳回了这一案件。驳回理由是猴子缺乏宪法第三条的宪法地位和法定地位。

在先前的上诉案件中，第九巡回上诉法院认为，世界上所有的鲸鱼、海豚和鼠海豚 ("鲸类动物")，都是通过自己指定的律师，在足够的事实依据下建立宪法第三条下的法定地位。鲸类动物在由“世界所有的鲸鱼、海豚和鼠海豚自己指定的律师”发起的诉讼中声称海军声纳系统造成其身体伤害。

然而，鲸类动物案中的法庭并没有依赖于该案件中的法规所指的 "人" 或 "个人" 这一事实。 相反，法院为“法定地位”这一概念制定了一个简单的法定解释规则: 如果国会的一项法案明确规定动物有法定地位，那么动物就有法定地位。如果法规不那么清楚地陈述，则动物没有法定地位。《版权法案》没有明确授权动物有根据该法提起版权受侵犯的诉讼权利。

因此，法院之所以认定猴子缺乏法定地位，就是因为《版权法案》没有明确授权动物有提起版权受侵犯的诉讼权利。这可能会对人工智能也产生类似的影响。可能不久之后，一个人工智能实体将会写出一本畅销小说。由此又引发了版权所有权和版实施行的法律争议。是人工智能享有版权？还是人工智能所有者享有版权？又或是人工智能创造者享有版权？如果人工智能是作者/所有者，那么它是否有实施自己版权的权利？也许人工智能会比猴子和鲸鱼有更好的运气。

猴子自拍↓

图片：大卫·斯莱特/法院展示由PETA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