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巡回上诉法院裁定PTAB法官任命违反宪法

在2019年10月31日的裁决中，联邦巡回上诉法院（CAFC）裁定，专利审判和上诉委员会的司法任命是违反宪法的，因此最近PTAB多方复审（Inter Partes Review）的裁决无效并将接受新的听证。在ARTHREX, INC.诉MITH & NEPHEW, INC.（2018-2140）中，Arthrex，Inc.对专利审判和上诉委员会的最终书面裁决提起上诉，该裁决认为美国专利号9,179,907的权利要求如预期地不能获得专利权。CAFC认为，目前第35编中规定的由商务部长任命委员会行政专利法官（“APJs”）是违反《宪法》任命条款的。为了纠正这种违规行为，CAFC取消了《专利法》中限制删除APJs的部分，同时保留了《专利法》的其余部分。

Arthrex拥有’907专利，该专利涉及一种无结缝线固定组件。Smith＆Nephew，Inc.和Arthrocare Corp.（统称“请求人”或“被上诉人”）提交了请求书，要求对’907专利的权利要求1、4、8、10-12、16、18和25-28进行多方复审。由三个APJs组成的三人合议组听取了907专利的多方复审。委员会进行了审查，并在进行了听证和审判后，委员会发布了最终书面决定，认为权利要求如预期地不能获得专利权。

《宪法》第二条的任命条款规定：

[总统]……提名，并经参议院的建议和同意，任命大使、其他公共部长和领事、最高法院的法官以及一切其他在本宪法中未经明定、但以后将依法律的规定而设置的美国官员，国会可以通过法律把这些较低级官员的任命权授予总统本人、法院或行政部门的首长。

APJs由商务部长与USPTO局长协商任命。因此，问题在于APJs是否是“美国官员”，如果是，则是较低级官员还是主要官员；后者要求总统任命而不是商务部长任命。我们认为，根据第35编中的权利和责任，APJs是主要官员。

“美国官员”而不是单纯的雇员，是“根据美国法律行使重要权力”的人。任命条款确保担任这些重要权力职位的个人对当选执行官负责。它进一步确保了总统以及直接对他负责的人不会将其监督行政部门行动的最终责任和义务授权给他人。任命条款为限制总统分散其职责和防止国会过于随意地分配权力以取得相同结果提供了结构性保护。

APJs在行使决定多方复审的职能时行使重大酌处权。他们负责监督发现，应用《联邦证据规则》并听取口头辩论。在复审程序结束时，APJs发布包含事实调查结果和法律结论的最终书面决定，并最终决定所涉权利要求的可专利性。因此，APJs行使重要的权力，使他们成为美国官员。

剩下的问题是他们是主要官员还是较低级官员。最高法院解释说：“一个人是否是“较低级”官员取决于他是否有上级”，并且“较低级官员”是由总统提名并经参议院的建议和同意任命的其他人在某种程度上指导和监督其工作的官员。尽管没有排他性标准，但是三个相关因素是：（1）被任命的官员是否有权审查和推翻官员的决定；（2）被任命的官员对官员的监督程度；（3）被任命的官员罢免官员的权力。

关于审查，CAFC认为APJs有权代表美国发布最终决定，而无需总统任命的官员进行任何审查。CAFC发现该机构内部对APJs合议组的决定没有进行充分的审查。这支持了一个结论，即APJs是主要官员。

关于监督，CAFC说，局长有权发布管理多方复审程序的法规，并发布APJs必须遵循的政策解释。因此，CAFC得出结论认为，局长的监督权有利于得出结论，认为APJs是较低等官员。

关于撤销，APJs发布决定，其代表行政部门是最终的，并且无故不可撤消，这有利于认为其是主要官员。

根据先例，CAFC裁定狭义的补救措施将会生效，即，对撤销APJs的法定限制将部分无效。尽管局长仍然没有独立的权限来审查APJs做出的决定，但是他提供了政策和法规来指导这些决定的结果，并且部长在无条款对已发布的决定提供重大限制的情况下即享有撤销权。

专利法规的部分无效将对未来产生轻微影响，虽然那些提出上诉的人可能能够使他们不满意的IPR决定无效。否则，IPR将照常继续。

                                       （翻译  刘明 吴侠 超凡知识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