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 | 李哲：法律护航三七互娱创新发展

作者 | Tammie

编辑 | Tammie

三七互娱法务副总裁李哲

一名合格的游戏企业法务不仅需要具备丰富的法律专业知识，还需要对行业生态及业务模式有深刻的理解，可以预见风险并提供策略性建议，同时还需要具备商业思维和产品思维。

随着游戏行业的迅猛发展，游戏企业正面临着愈发激烈的市场竞争和日趋严格的法律监管。为更全面了解游戏企业的制度建设和管理体系，深入洞察游戏企业的技术研发实力、运营综合能力以及创新保护水平，结合即将发布的“中国游戏企业创新保护榜”，知产力团队走访多家游戏企业，与法务部门负责人进行深入对话。

本期，我们走访三七互娱，并与集团法务副总裁李哲先生进行深入交流，围绕三七互娱的发展历程与业务探索、游戏行业的法律挑战与未来趋势以及法务团队的组织架构和工作成效等方面展开探讨。交谈中，他回顾了三七互娱的发展历程，分享了打造精品游戏的核心要素以及公司在跨界融合领域的探索，表达了对游戏领域的变革、跨界融合等方面的看法。

通过本次专访，可以深刻感受到，三七互娱法务团队在集团推动研运一体化、出海业务以及打击网络黑灰产等方面发挥了核心优势，为公司在全球市场的稳健发展起到护航作用。

01.

关于三七

三七互娱是全球TOP20上市游戏企业、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国家文化产业示范基地，始终秉持“给世界带来快乐”的使命，致力于发展成为一家卓越的、可持续发展的文娱企业。其业务涵盖游戏和素质教育，同时积极布局元宇宙、人工智能、影视、动漫、音乐、泛文娱媒体、新消费等领域。在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市场环境中，三七互娱以“创新、进取、分享、尊重”为价值观，不断寻求突破，为全球用户带来精彩的娱乐体验。

Q1：三七互娱成立至今，经历了哪些发展阶段？

李哲：公司成立于2011年，发展中多次把握行业变革机遇，分别完成三次转型，推出过多款流水表现突出的游戏产品。目前已经实现了“研运一体化”，围绕“精品化、多元化、全球化”的发展战略持续深耕全球游戏市场。三七互娱现已打造了一整套嵌入AI与大数据技术的数智化产品矩阵，游戏的研发、生产、经营都实现了数字化、平台化、自动化和智能化。

Q2：三七游戏已成功打造《斗罗大陆：魂师对决》《精灵盛典：黎明》《荣耀大天使》《永恒纪元》等多款精品游戏，您认为打造一款精品游戏的背后有哪些核心因素？

李哲：打造一款精品游戏是一个系统性工程，从产品立项到执行落地，再到产品的长期运营，都需要不断地进行内部优化，并同时根据外部环境进行调整。我们认为核心因素主要是包括一些内部因素以及外部因素：

（1）内部因素

高水平的研发团队，利用先进的游戏开发技术，结合游戏的市场定位和目标用户群体，能够开发出创新和有趣的游戏，根据市场反馈和玩家需求，不断优化和更新游戏内容。

（2）外部因素

要满足玩家期望，精准的市场定位和需求把控是关键。紧跟技术发展趋势，如应用AI、云技术和感知交互等，提升游戏的前瞻性和竞争力。同时，出海游戏产品需做好文化本地化以适应不同市场，与知名IP合作赋能品牌影响力，实施有效的市场营销策略提高知名度并扩大玩家基础。在遵守政策法规，规避风险的前提下，不断探索创新。

Q3：三七互娱海外探索至今已有十余年，在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发行业务，并两度入选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名单，是否可以分享一下游戏出海的成功经验？

李哲：总结过去的经验可以用“精品内容、因地制宜、携手并进”三个词来概括。

首先，好的产品永远是成功“走出去”的关键。中国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这些内容能更好地结合运用到产品中，增强产品的内容属性；此外，面对历史背景、用户偏好都有不同的区域市场，企业需要深入了解他们的特点、规律。

其次，“因地制宜”做产品的制作、发行、推广。在本地化上，即便是同一款游戏，我们也会针对不同的市场，去做差异化，例如角色的背景设定、服饰以及建筑的风格等等，因地制宜是要根据不同的市场去做细致地本地化，而不是简单地用一个版本就想去吃下全球各个市场。这背后更多要求的是一个厂商的积累以及团队的规模，其实出海并没有外界想象得那么简单，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才有成功的可能。

最后，则是携手并进。三七互娱在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一直非常注重通过强强联手去实现更大作为。所以企业也和一些优秀的内容研发商进行深度合作，以构筑互助共赢的生态循环，共同形成稳健出海的“中国力量”。

Q4：目前，游戏与文化、医疗、教育、公益以及前沿技术的融合，衍生了“游戏+”概念，三七互娱做出了哪些有益探索？

李哲：游戏在现代社会已经不再局限于娱乐的范畴，它正在逐渐成为一种多功能的社会工具，对社会各个方面产生着积极的影响。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游戏在未来社会的价值和应用将会越来越广泛。

2021年开始，三七互娱提出“社会价值共创”计划，以功能游戏为发力方向之一，希望解决社会问题，并且拓展游戏的社会价值属性。截至目前，三七互娱已推出功能游戏超过20款，涵盖医疗、教育、健康等领域，包括如何做好垃圾分类、居家消毒注意事项、网络不良信息防控、自闭症社交辅助训练等内容。三七互娱的游戏+名单，包括《星星生活乐园》《小神农寻百草》《飞天梦想起航》《清风侠冲冲冲》《消毒大作战》等。

在三七互娱看来，随着技术的发展，“游戏+”的模式正在为社会问题的解决持续赋能。三七互娱作为游戏产业的一员，也希望在玩法、内容、技术等方面做更多探索及尝试，以更为丰富的功能价值，推动游戏技术的跨界融合，拓宽游戏行业的边界与可能。

02.

游戏红海的竞争与突围

Q1：游戏行业作为一个充分竞争的产业，通常会涉及哪些方面的法律纠纷？

李哲：我们认为游戏行业作为一个高度竞争且技术密集型的产业，通常会面临以下几种类型的法律纠纷：

第一类是知识产权侵权及不正当竞争法律纠纷。游戏产品涉及游戏软件、角色形象、游戏地图、UI界面、音乐、故事情节、包括近期较热的游戏玩法/规则等，不可避免地会面临游戏的著作权相关的法律纠纷，以及商标权或专利权的纠纷。此外，除了较传统的不正当竞争纠纷，随着互联网行业的不断创新和发展，游戏运营及推广方式的不断更新，游戏公司也会因新的商业模式进而衍生的新型不正当竞争纠纷（如“恶意拉人”等）。

第二类是与游戏行业生态相关的民商事纠纷。这一类主要是包括游戏公司与IP合作方、与上下游之间，包括与游戏开发、发行等合作产生的合同纠纷。

第三类是与平台治理相关的法律纠纷。游戏发行平台与其他平台型互联网产品一样，面临的是一个复杂、多方的法律关系。特别是在大环境强调加强平台治理能力的当下，与玩家用户之间涉及的网络服务合同纠纷、虚拟财产侵权责任纠纷、个人信息及隐私权纠纷等都是游戏公司通常会面临的一些法律纠纷。

第四类游戏公司无形资产或游戏运营所可能涉及的，包括商业秘密、涉网络攻击、数据安全、私服等民事、刑事案件。

当然除以上四类外，也会涉及游戏项目的投融资业务相关的法律纠纷、反垄断等等的法律争议及法律问题。

Q2：在探讨网络黑灰产业对游戏行业的影响时，从游戏、玩家及产业三个维度出发，其主要的负面影响有哪些？

李哲：（1）对游戏来说

破坏游戏公平性：使用作弊工具或者程序，给部分玩家不公平的优势，破坏了游戏的竞技平衡。

增加运营成本：为了打击黑灰产，游戏公司不得不增加在安全防护、监管等方面的投入，增加了运营成本。

品牌形象受损：频繁的黑灰产事件会损害游戏及公司的品牌形象，降低用户信任度。

经济损失：虚拟物品的非法交易和走私，损害了游戏公司的经济利益，扭曲了游戏内经济系统。

（2）对玩家来说

影响玩家体验：黑灰产业活动导致游戏环境恶劣，正常玩家在游戏中遭受不公平对待或骚扰，严重影响玩家体验。

损害玩家权益：例如盗取玩家账号信息、个人隐私等行为，直接侵害玩家的权益。

（3）对产业来说

市场秩序混乱：黑灰产业的泛滥可能打击正规经营的游戏公司的积极性，扰乱市场秩序。

技术发展倾斜：大量资源和注意力被迫用于对抗黑灰产，可能减缓游戏自身技术和内容的创新发展。

社会负面影响：促进不良社会风气，如网络赌博、网络欺诈等问题，影响社会秩序和青少年健康成长。

网络黑灰产业不仅给游戏行业的发展带来了直接的经济损失，而且严重影响了游戏的公平性、玩家体验和社会形象，造成了广泛的负面影响。游戏公司、玩家和政府等各方需要共同努力，采取有效措施打击黑灰产，保护游戏行业的健康发展。

Q3：您认为 AI 的火爆将给游戏行业带来什么变化？

李哲：正如我们三七互娱董事长李逸飞先生曾表示的，人工智能技术现已被广泛应用到游戏产业当中，大幅提升了游戏企业的效率，未来还将进一步影响全球游戏产业的发展趋势，甚至重塑全球游戏市场格局。

目前人工智能被大规模用于三七互娱各业务线上。在研发线上，人工智能被运用在数值测试、关卡设计等工作上，以节约研发成本，助力创新玩法；而在发行线，三七互娱的“图灵系统”则运用人工智能来做管线标准化、美术资源的管理、自动化生成，兼顾了生产效率和质量。不仅三七互娱，目前不少中国游戏企业已经在一些数据充足的内容生产环节，大量采用AI相关应用作为创作者的辅助工具，目前在美术、音乐、文案创作、玩法测试、程序等多个场景下得以广泛应用，并大幅度提升生产效率。除现阶段人工智能对游戏行业的帮助外，在未来人工智能深度介入游戏行业，为游戏提供无限的可能。

03.

法务团队的坚守与护航

Q1：法务团队为三七互娱实现游戏研运一体化提供了哪些支撑？

李哲：我们法务团队为三七互娱实现游戏研运一体化提供的支撑，可以从我们的团队结构上体现出来，我们团队结构采取的是“业务实线+中台虚拟”的一种形式。

“业务实线”是指我们法务团队是根据公司的实际业务规划组建服务条线，灵活调整人才配置，现已设立知识产权、诉讼维权、投资法务条线，37手游、37网游、37GAMES三大核心事业群条线。我们的法务团队是使用“产品思维”模式跟进到具体游戏产品的生命周期中，从游戏开发阶段的知识产权保护布局、IP合作等，到游戏上线运营阶段的个人信息保护、数据安全、内容审核、广告营销合规、平台治理、打击侵权和私服等，到游戏扩张或海外发行阶段的跨境合作、海外游戏的本地化合规；到游戏持续维护、更新阶段的持续监测法律政策风险、新兴技术的影响等。游戏产品的全生命周期的保驾护航，一直是我们三七互娱法务团队赋能业务的主要体现。

此外，“中台虚拟”是在面临垂直细分领域法律问题时配备中台型法务人才。在应对艰深、前沿的细分领域法律问题，如AIGC应用、数字虚拟人、网络游戏玩法的保护路径、数据跨境等，通过组建专项小组进行跨条线合作，实现该类法律问题的深入研究并最终为公司经营业务发展进阶赋能。

法务部既有“六边形战士”式的、具有独立作战能力的法务条线，同时也配备了垂直细分领域中台型法务人才。在“业务实线+中台虚拟”的组建思想指导下，能够让法务部及时适应公司业务需求，并且在服务的广度和深度上更好地提供法律支持。

Q2：法务部门如何应对网络黑灰产业，其难点是什么？

李哲：针对网络黑灰产业，我们目前主要是内部加强技术监测与防护，在内部设立安全审查和响应机制，采用先进的技术手段如反作弊系统、数据分析工具来识别、阻止非法行为等；外部加强与执法机关、网络安全机构等的情报共享，协同打击网络黑灰产，维护众多玩家及企业的合法权益。

目前我们在应对网络黑灰产业面临的难点相对还是比较集中。一方面是网络技术的发展也使黑灰产的技术手段不断升级，逃避监测的能力及手段也在不断迭代，我们需要不断加强和迭代现有技术，技术成本也会相应增加。另一方面，因为网络黑灰产依托于互联网，不受地域限制也难以追踪，往往存在区域性及证据获取难的问题。针对这些难点，法务部需要和技术部门、执法机关、网络安全机构等紧密合作，并在保护公司、用户利益的同时，兼顾合理规划资源和成本。

Q3：2023年12月22日，国家新闻出版署就《网络游戏管理办法（草案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在网络游戏的出版经营、未成年人保护等方面提出具体要求，该意见稿随即引发热议。从公司管理层面和法务部门工作层面，相应新的规章制度的出台，您需要做哪些工作上的沟通和安排？

李哲：首先是政策的解读，我们需要从上位法及此前的政策中提炼出本次征求意见稿新的核心要点，并提炼出该征求意见对相关业务提出的具体要求；其次是将该要点所涉及的公司业务进行全盘梳理，在盘点梳理的基础上，就该类具体要求的可行性进行全方面评估，这包括客观执行的可能性、执行成本、经济效应、对玩家的影响等。此后，我们会根据综合评估及对业务的影响程度，按等级进行划分，对于严重影响整个游戏行业生态环境及核心业务发展的相关要求，我们会在与游戏同行、游戏协会进行充分交流沟通的情况下，结合游戏企业实践情况梳理相应的反馈意见供有关部门参考。同时，也会在公司内部做好应对的准备方案。

Q4：法务部门对出海业务合规本地化的工作重点和难点有哪些？

李哲：我们认为法务部门对出海业务合规本地化的重点及难点在于，如何在有限的资源约束下合理地投入法务的资源促进业务发展，把控业务风险。具体而言在于合规地区选择及法务专业资源匹配上。

（1）我们对出海法务布局的地区选择

出海，是一个很宽泛、宏大的概念。在游戏出海的过程中，法务布局是确保游戏产品合规运营的关键环节。基于海外所涉国家及地区众多，且各国法律政策均有差异，对全部海外区域进行出海法务布局的难度极大。因此，如何对地区作出有效筛选是法务布局的重要命题。

三七互娱法务部在实践中，会综合考虑以下几个方面来有效筛选区域：

第一，出海法务布局需要贴合市场的实际情况，以及企业发展战略和资源配置，确认优先级和重点区域。参考行业报告，如newzoo的2023年全球游戏产业市场报告，美日韩市场在全球游戏市场规模占比较高，这些地区通常有较高的游戏消费能力和成熟的游戏市场，是各游戏企业的“必争之地”。因此，我们在选择重点区域的时候会“抓大放小”，这里的“大”在我们看来主要是营收贡献度大的市场，高营收区域所对应的是更高的法务关注度。

第二，三七互娱法务部还重点关注主要营收区域以外的重点节点区域，也就是在海外架构中常见的离岸公司所在地：比如BVI，开曼，新加坡，香港等地，而这些离岸地区，往往是海外取证与后续仲裁、诉讼的关键节点。

此外，出海法务布局不能贪大求全，要根据法务的客观资源去重点解决主要矛盾，“集中力量办大事”。同时，需要紧跟市场及企业发展，持续监测法务布局的有效性，并根据需要进行调整。

（2）出海法务布局的专业资源匹配

另外，海外布局中，法务的分工也非常重要。游戏出海往往涉及多个区域的检索、调查和评估，需要多名法务与外部律师的联动，所以，如何发挥好每一名法务的天赋和兴趣，调动好法务的主观能动性显得尤为重要。三七互娱的经验是：根据主要营收地区去有指向性地招募一些懂当地语言、有当地律师执照的法务，发挥其专业才能。例如我们在英联邦地区的工作中，会让香港法学院毕业的法务去承担主要工作；在涉及美国联邦法和州法的工作中，会把工作分派给拥有纽约州律师资格的法务；在涉及日本、韩国这种传统游戏市场时，发挥好法务部门懂韩语、懂日语法务的优势。这样的安排，在后续遇到潜在纠纷的时候，能够有效地降低翻译成本，减少文化隔阂，提高沟通效率。

对于核心发行目标区域，三七法务部确保在每个区域拓展至少3家密切联系的本地律所，以便在面临突发案件的情况下，迅速获取目标国法律意见及应对方案。

除法律法规的风险以外，三七法务还重视当地宗教、风俗习惯、舆论风向等其他风险，重视不同民族、不同宗教背景下的公序良俗，同时还会考虑开启诉讼后对舆论层面产生的影响。在面临潜在舆论风险时，三七互娱会引入品牌部门和负责本地化的同事参与诉讼评估流程，通过倾听不同业务组的声音，来尽早地预估舆论风险，为企业口碑和产品声誉保驾护航。

Q5：AI等新技术的运用将给法务部门的工作带来什么样的挑战？

李哲：与AI人工智能技术相关的法律风险涉及较多，包括知识产权风险、数据合规风险、行政监管风险、AI工具使用的法律风险、出口管制风险等，而与此对应的是行业内就相关的法律问题还未达成共识。一方面，立法层面对于AI人工智能相关法律法规政策存在一定滞后性，另一方面虽然司法实践中关于AIGC较前沿的判例对部分相关问题进行了解答，但行业内对于AI人工智能的一系列法律问题仍存在争论。

为应对新技术运用带来的风险及挑战，三七互娱法务部依据相关法律法规、结合行业实践和公司业务情况制定《AIGC法律风险及合规指引》，旨在分析AI运用中可能导致的法律风险，提出具有可行性的合规指引，从而为企业发展赋能。我们也在密切关注该领域的法律问题，随着新技术的不断发展，我们会在现有版本上进行不断更新。

值得一提的是，三七互娱法务部很荣幸地作为行业代表参与国家工业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工信部电子一所）牵头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数据应用合规指南》团标制定，是起草单位之一。

Q6：随着游戏产业商业化模式的不断拓展，法务工作愈发重要，您认为成为一名合格的游戏企业法务需要具备哪些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

李哲：我认为成为一名合格的游戏企业法务需要具备一些硬实力和软实力。硬实力包括扎实的法律专业知识；对游戏行业的商业模式、市场趋势的了解，并能将法律知识与行业实践相结合的能力，基于前述知识体系从而进一步需具备识别及管理风险能力；以结果为导向的解决问题能力。

软实力是对行业发展的领悟力及商业思维能力，以便能帮助我们的业务最终解决问题并实现商业目标。其中包括协调沟通能力，指能协调好公司内部各部门的关系，从而协作完成某项具体工作或战略目标，也指能管理好外部资源，做好外部沟通。以及适应变化与学习能力，互联网行业是一个技术快速发展的行业，我们需要对新技术、新模式、新理论保持开放、好奇的心态，并根据法律政策的变化，保持持续学习能力。

综上所述，一名合格的游戏企业法务不仅需要具备丰富的法律专业知识，还需要对行业生态及业务模式有深刻的理解，可以预见风险并提供策略性建议，同时还需要具备商业思维和产品思维，以促进企业健康、合规发展。

通过本次专访，我们得以深入了解三七互娱的发展历程与业务探索，对游戏行业面临的法律挑战及未来趋势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同时，得知三七互娱即将迁入新址，这不仅标志着公司物理空间的拓展，更预示着三七互娱即将以全新的姿态开启下一阶段的发展征程。

（本内容仅代表受访者观点，不代表知产力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