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 | 谷歌2014年度打击盗版工作“年终总结”

知产力（微信ID：zhichanli）

知产力是一家致力于“为创新聚合知识产权解决方案”的原创型新媒体平台。关注科技领域创新及相关知识产权问题，请订阅本微信公众号（zhichanli）、官方微博：知产力，亦可登录www.zhichanli.com查阅更多精彩内容。

作者 | 李帅  某互联网公司法律顾问

（本文系知产力获得独家首发授权的稿件，转载须征得作者同意，并在显要位置注明来源）

作者自述：2014年10月，Google公司第二次发布反盗版报告《How Google Fights Piracy》，展示过去一年在打击盗版方面的成绩，同时介绍其反盗版理念和原则。虽然现在距离《报告》发布已过去数月，但其中的内容远未过时。尤其是在国内互联网企业纷纷加强正版储备，版权之争不时上演，而互联网盗版痼疾依然严重的当下，谷歌公司的报告更具借鉴和警示意义。本着“好饭不怕晚”的心态，笔者对Google公司的报告做了一份综述，翻译了《报告》主要内容，并补充了一些背景信息。由于最初是通过“知产力”平台获悉该《报告》的，所以也希望能在“知产力”推出这份综述，供更多读者学习研究之用。

2014年10月17日，Google公司发布报告《How Google Fights Piracy》（《Google如何打击盗版》，以下简称《报告》）。 这是Google公司继2013年9月之后，第二次发布同名报告。《报告》主要展示Google公司过去一年在打击盗版方面的成绩，也介绍了Google公司打击盗版的原则、方式、理念等信息。本文尝试对《报告》进行全景展现，除了对报告主要内容的翻译外，其间也加入了一些个人理解和分析，包括对一些背景资料的补充。

《报告》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介绍”（Introduction），简单交待了Google公司2013年以来在打击盗版方面的进展和“反盗版原则”；第二部分是“盗版的合法替代”（Better Legitimate Alternatives to Piracy）,介绍了Google公司各产品在提供盗版的合法替代方面的相关行动；第三部分是YouTube，重点介绍了YouTube产品的反盗版举措及成效；第四部分是“Google网页搜索”（Google Web Search），重点介绍了Google网页搜索的反盗版成绩；第五部分是“广告”（Advertising），涉及广告领域的反盗版行动。

一、介绍

在2013年Google公司发布同名《报告》之后，Google公司旗下的YouTube产品获得了美国技术工程艾美奖（Technology & Engineering Emmy Award）①，其中的版权保护系统Content ID的优异表现是YouTube获奖的重要原因之一。②目前，在YouTube平台上能够带来金钱收益的点播中（如观看广告），有超过三分之一是通过Content ID 系统实现的。

2014年3月，Google公司前往美国众议院司法委员会（House Judiciary Committee）就美国数字千年版权法案（DMCA）中的“通知-删除”规则作证，介绍了Google公司在践行“通知-删除”规则中的经验，并且强调，在现今网络平台为创作者提供越来越多机会的大背景下，“通知-删除”规则的重要性愈加显现。

《报告》指出，互联网技术的进步，促使更多的音乐、文本、视频和软件作品涌现出来，通过数码工具和在线分发渠道以低廉的成本进行传播。但硬币的另一面，是日益泛滥的盗版和侵权问题，Google公司对此一直非常重视，并做了大量努力，《报告》将完整展现这些内容。

在打击盗版，以及研发新工具和系统来提升反盗版效果的过程中，Google公司及其雇员秉承以下指导原则：

（1）提供更多、更好的合法替代品。Google公司认为，打击盗版最好的方式是提供更好、更便捷的合法替代品。在提供具有美妙用户体验的产品的同时，Google公司也着力使文化创意产业能够增加收入。

（2）切断盗版的金钱来源。那些互联网盗版侵权网站，同样有商业上的投入产出考虑，这就意味着，打击这些网站的最有效方式是切断他们的金钱来源，Google公司致力于将盗版网站排除出自身的广告和支付服务系统。

（3）有效率、有效果、可量化。Google公司注重反盗版解决方案的落实。例如，从2010年开始，Google公司在网页搜索的“通知-删除”程序的流程化方面，投入巨大。如今，Google公司每周可以处理数百万条的版权删除请求，并且将每一条投诉的处理周期平均控制在6个小时之内。

（4）防止权利滥用。虚假的版权删除请求可能成为言论审查的借口，或者被用于限制竞争。Google公司在打击网络盗版的同时，也监测和抵制虚假投诉。

（5）提高透明度。Google公司披露来自版权权利人和政府所发出的删除请求的数量，并希望这种提高透明度的方式能够为关于网络内容监管的讨论提供更多参考信息。

二、盗版的合法替代

《报告》指出，盗版往往在用户的需求不能通过合法渠道满足时出现，所以打击盗版的最佳手段是提供更多、更方便的正版服务。在减少盗版侵权方面，价格、便利性和内容清单三者的正确组合，将比单纯的法律打击发挥更大作用。

瑞典音乐行业的一份调查显示，从2009年开始，瑞典民众通过非法途径下载音乐的比例下降超过25%，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类似Spotify这样的正版音乐软件的普及和流行。在2014年布里斯班召开的Bigsound会议上，Spotify公司分享的数据显示，自从Spotify进驻澳大利亚之后，当地通过BT种子下载音乐的活动减少了20%以上。《报告》还援引了全球范围内其他一些类似调查数据，证实提供正版服务对于减少盗版活动的影响。

《报告》指出，在为用户提供新的电子出版物合法获取渠道方面，Google公司一直走在前列。目前，Google已经建立了多个平台，可供用户购买和发现娱乐文化产品，并且也在开辟新的在线媒体变现方式。以YouTube为例，目前YouTube不仅每月有超过10亿的个人用户，同时还有来自全球30多个国家的100多万个合作频道（channel）。这些频道的拥有者既包括独立音乐人、创作人，也包括世界最大的唱片公司、影视公司和新闻机构，他们可以通过YouTube平台赚取利润。

为使合作伙伴能够在YouTube平台快速成长，Google公司采取了一系列的保障措施，包括与世界主要唱片公司、著作权集体组织、音乐出版商建立合作关系，请他们授权在该平台使用已出版的音乐作品。在此种合作模式下，YouTube每年为文化内容产业贡献上亿美元的收入。自2007年以来，YouTube已经吸引了超过100万的视频制作者，人员范围涵盖音乐家、体育健将、教师、喜剧表演者等等，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通过自己的YouTube频道每年获得超过10万美元的收入。为了进一步繁荣上述YouTube创意社区，Google公司目前已经在伦敦、东京、洛杉矶，将来还计划在纽约，建设专门的场馆，免费为YouTube合作者提供拍摄、编辑和创作空间。

由于在传播音乐视频方面的巨大平台效应，YouTube已经成为重要的音乐投放地。2013年2月开始，美国历史悠久的音乐杂志《公告牌》在做音乐流行度排名时，YouTube平台的点击数也被纳入其考量标准。《报告》透露，在过去几年，YouTube已经为音乐产业贡献了超过10亿美元的收入，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将YouTube视为合法且必不可少的体验正版音乐的渠道，而且由于同YouTube签订了授权协议，音乐产业合作者和权利人也能够通过用户的点击来获取金钱回报。

除了YouTube之外，Google公司的Google Play也提供大量的正版音乐、电影、电视节目、书籍杂志、应用程序和游戏。《报告》中提到，Google Play的用户遍布全球，不但为用户提供更多正版选择，同时也为内容权利人带来高额的收入。

三、YouTube

除了在上文中介绍YouTube的成功经验外，《报告》接下来又单辟一章，重点介绍YouTube中为权利人和“侵权人”带来双赢的Content ID系统（Content Identification System），以及YouTube的版权政策、版权中心和内容审核机制。

（1）Content ID——双赢解决方案

《报告》介绍，2007年，YouTube开发和推出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视频内容识别系统Content ID, 在该系统的帮助下，如果用户上传的视频部分或者全部使用了他人的视频内容，版权权利人就能够监测到，并且可以选择如何处置这些视频。

Content ID的运作机制大致如此：版权权利人提前将自己拥有版权的视频或音频作为“参考资料”提交给YouTube，并将参考资料的内容简介和“处理政策”告知YouTube。Content ID为权利人提供三种“处理政策”，一是“从视频中获取收入”，二是“保留并跟踪点击数据”，三是“在YouTube中将其屏蔽”，权利人可以选择其一。当YouTube监测到与权利人版权内容相关的视频时，会自动按照权利人提前选择的“处理政策”进行处理。Content ID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并非仅仅是一种盗版屏蔽软件，更是为版权权利人和YouTube新创设的商业模式。大多数使用Content ID的权利人会选择适用第一种“处理政策”，即“从视频中获取收入”，而且也往往能够因此增加收入。《报告》没有介绍Content ID帮助权利人获取收入的具体方式，但不难猜测，权利人主要是通过视频广告的分成模式来获取收益的。

《报告》透露，Content ID已经为内容产业创造了超过10亿美元的收入。Google公司认为，Content ID对普通用户同样有利，因为在为版权权利人创造收益的同时，Content ID允许用户免费改编已有内容，或在使用现有内容的基础上进行较大幅度的创新。《报告》提供的数据显示，目前在YouTube平台上，有超过5000个合作机构使用Content ID，包括美国主流的广播公司、电影制作公司和唱片公司；Content ID每天扫描的视频时长超过400年；通过Content ID，有超过3亿个“侵权”视频被发现；截至目前，在Content ID数据库中，已经存储了超过2500万份参考资料，总时长超过150万小时。

（2）YouTube版权政策

《报告》指出，YouTube平均每分钟上传的视频时长超过100小时，虽然大部分的视频内容是不侵权的，但YouTube仍然非常重视对用户的版权教育，并采取严格措施“惩罚”用户的侵权行为。例如，当YouTube基于有效的版权侵权通知将用户上传的视频删除，YouTube将通知上传者，并发出一次警告；收到警告后，用户将失去很多用户特权，包括上传时长超过15分钟视频的特权；在参加完一次“版权学校”的学习，并且在6个月之内没有收到新的警告后，用户的警告宣告解除；在收到三次警告之后，用户的账号将被封禁，上传的所有视频将被删除；

（3）YouTube版权中心

除了Content ID系统之外，版权权利人和其代理人也可以通过YouTube的版权中心发送版权删除通知，用户也可以发送反通知。

（4）YouTube内容核验程序

对于需要频繁提交大量侵权通知，且侵权通知的精确性较高的权利人，YouTube为其提供“内容核验程序”。该程序使得权利人能够在YouTube平台上更容易找到侵权资料，迅速识别出侵权视频，并将其提供给YouTube以进行准确定位和删除，所有过程都是流线化的，效率较高。

四、Google网页搜索

搜索是Google公司的主营业务，该部分内容也占据了《报告》的最大篇幅。《报告》强调，互联网上有超过60万亿个网络地址，但仅有很小一部分比例涉及版权侵权，所以Google非常需要权利人的配合来发现和删除侵权链接。

为了帮助权利人提供符合DMCA要求的删除通知，Google开发了流程化的通知提交程序。《报告》认为，Google是世界上收到删除通知最多的搜索引擎，而且同样是处理最为迅速的。在2013年，Google共收到二亿二千四百万条DMCA删除通知，最终实际删除了二亿二千二百万条，拒绝了其中1%的删除请求，③原因是这些通知没有提供足够的信息，无法找到侵权页面，或者是链接根本不构成侵权。

（1）提交侵权通知

《报告》指出，提交删除通知最迅捷最高效的方式是填写线上的内容移除表格，该表格接受包括版权通知在内的各类删除通知。但是，虽然Google在2013年收到的版权删除通知超过2亿条，但仅来自35000多个主体。这是因为，Google接收的侵权通知，绝大部分是来自一项“可信版权移除程序”（Trusted Copyright Removal Program for Web Search, TCRP），该程序简化了通知流程，允许版权人及其代理人持续提交大批量的版权删除通知。目前，“可信版权移除程序”的参与者有超过80个主体。

（2）网页搜索的删除请求井喷

《报告》透漏，自从在2011年为版权人及其代理人推出新的通知提交工具之后，搜索断链请求的增量非常巨大。实际上，Google现在每周收到的删除请求都要比1998年到2010年收到的总数还要多。在2011年，Google全年收到的删除通知仅300多万条，但现在每周的通知数量都是数以百万计。与此同时，Google对删除通知的处理速度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目前平均少于6个小时。

《报告》公布了2013年发送侵权通知最多的十个组织名称，其中最多的是英国唱片音乐行业组织（British Recorded Music Industry Ltd, BPI），该组织共发送了4430万条通知；第十名是NBC环球公司（NBCUniversal），全年累计发送了390万条通知。

有趣的是，提交删除请求的前十名中，大多都不是版权所有人，而是专门的“反盗版”公司或者版权保护机构，例如Degban（4090万条通知）, MarkMonitor AntiPiracy（1580万条通知），Takedown Piracy LLC（1020万条通知），DMCA Force（480万条通知）。由此可见，删除互联网侵权链接在美国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比较大的产业，主要由专业的维权机构来从事该项工作。Degban公司在其官方网站上，将自己定性为多媒体版权保护公司，主要为跨国媒体巨头、唱片权人、大学等机构和个人提供版权侵权的救济和保护④。DMCA Force官方网站的科技板块，重点介绍了自己在搜索网页侵权盗版内容，及发送DMCA通知和监控通知处理结果方面的技术专长。⑤

《报告》承认，随着删除通知的数量不断上涨，识别并挑选出那些滥用权利和错误的通知越来越困难，也越来越重要。但是Google在《报告》中也承诺，将继续坚持免费删除的模式，并将在资源和工程领域持续投入，不断提升版权移除通知的接收和处理程序。

（3）透明度

《报告》指出，Google公司认为，当从搜索结果中删除链接时，用户和公众应当享有知情权，包括删除请求的通知主体及删除原因。为了确保透明度，Google公司采取了以下措施：

A）坚持发布“Google透明度报告”。从2012年开始，Google公司在其每日更新的“透明度报告”网站增加了版权移除通知的相关细节，包括急剧增加的删除通知请求、提交通知的版权人及其代理人的信息，以及删除通知所指向的网站。

B）告知网站站长。对于使用“站长工具”的网站站长，每当其管理的网站收到删除通知时，他们都能自动收到告知信息。

C）当用户的搜索结果中因版权删除请求的原因而断开了某些链接时，Google也会告知搜索用户。

D）从2002年开始，Google公司将收到的版权删除通知信息同时提供给非盈利组织“寒蝉效应”⑥，供其做研究使用。

（4）发现和阻止权利滥用

对于那些滥用版权删除通知的行为，Google公司一直保持警惕，《报告》中列举了7种典型的权利滥用行为。2012年，Google终止了两家“可信版权移除程序”合作伙伴的资格，因为他们持续提交大量虚假版权删除通知。

Google公司认为，前述“透明度报告”也有助于减少虚假通知发生的概率，因为将删除通知进行集中展示，将有助于普通用户、记者、网站站长对删除请求进行核对。此外，Google也提供便捷的“反通知”程序，允许网站站长在收到删除通知后两日内提出反通知。

（5）搜索结果排名中考虑删除通知的因素

除了在搜索结果中断开与被通知网站的链接外，Google公司还将删除通知作为搜索结果排名的诸多考量因素之一。如果指向某网站的删除通知特别多，则该网站的搜索结果排名就可能比通常情况下要低，但Google不会随意将某网站或链接从搜索结果中移除，除非收到了确切的符合DMCA要求的通知。

（6）搜索和盗版——真相

《报告》指出，在评估搜索引擎对于解决盗版问题方面的作用时，批评者往往容易忽略以下几个问题：

A）搜索引擎并非用户与盗版网站间的主要桥梁。Google搜索并非音乐、电影、电视节目爱好者获取盗版资源的主要方式。事实上，通过类似海盗湾（Pirate Bay）等专门聚合盗版信息的网站所获得的盗版访问量要比Google，Bing, Yahoo等主要搜索引擎的总和还要多16%。几家声名狼藉的盗版信息网站也曾公开表示，他们已经不需要搜索引擎的帮助，用户可以通过社交网站、口口相传和其他方式能够非常容易实现对盗版网站的访问。《报告》还列举了其它一些研究结果来印证上述判断。

B）搜索引擎无法根除盗版网站。《报告》认为，盗版内容是在网页上产生的，而非通过搜索引擎产生。只有彻底破坏供养盗版的商业模式，才有可能根除盗版。

C）与正当的搜索请求相比，盗版搜索的请求体量不值一提。Google搜索每天接受30亿次访问请求，其中绝大多数是正当的请求，而非为了获取盗版资源。目前，多数关于流行音乐、图书、电影、电子游戏的搜索请求，其搜索结果中已经不包含侵权链接，这是Google不断改进算法和版权人重视权利的结果。所以，当批评者指责某条特定搜索请求的结果中存在大量侵权资料时，也应当考虑到底有多少用户会真正发出类似搜索请求。《报告》提供的数据显示，2013年1-6月，用户搜索“carly rae jepsen call me maybe”的次数是搜索“carly rae jepsen call me maybe mp3”的16倍；搜索“flo rida whistle”的次数是“flo rida whistle download”的30倍；搜索“katy perry”的次数是“free katy perry mp3”的20万倍。

（7）删除可能指向盗版链接的搜索框提示词

Google搜索在使用时，会根据用户输入的内容，来判断用户将要搜索的对象，自动进行填充和提示，其主要的依据是其他用户的类似搜索请求。为了打击盗版，Google主动采取措施，不向用户推荐那些与盗版关系密切的词条。

（8）使正版资源的位置更显眼

在删除盗版链接和降低盗版网站搜索结果排名的同时，Google也使用一系列广告产品在搜索结果中推广正版内容。当用户搜索音乐、电影等作品时，搜索结果的右侧会提供正版资源的试听、下载等服务。当用户在搜索框输入电影《敢死队》等搜索请求时，Google也可能在搜索结果之上提供正版的购买渠道。

《报告》指出，正版音乐、电影、电视网站其实可以做更多工作以使其在搜索结果的呈现方面表现得更加出色。虽然电视和电影行业已经上线了wheretowatch.org网站，音乐行业也推出了whymusicmatters.com，可以帮助用户更容易找到合法的内容购买渠道，而且音乐行业协会组织近期也向在线音乐销售商提供了优化其网站以获得更好搜索结果的建议，但这些工作还远远不够，正版内容提供商还可以做得更好。Google公司期盼与版权权利人增强合作，使正版资源在搜索结果中的位置更显眼，更容易被用户获取。

五、广告

《报告》指出，几乎所有的盗版网站都是以盈利为目的，所以只要其经济来源无法被切断，其它的反盗版措施只能是杯水车薪。作为互联网广告的全球领导者，Google公司致力于将盗版网站彻底从其广告服务体系中清除。

（1）广告联盟

广告联盟是Google公司最主要的在线广告产品，目前有超过200万的网站经营者通过参与广告联盟获取收益。广告联盟中的绝大多数成员不参与盗版活动，Google公司对此也一直采取严格的监管措施。2012年以来，Google公司通过主动审查，已经将超过73,000家站点清除出了广告联盟。而且，每当收到针对广告联盟中网页的有效删除通知后，Google都会将其加入黑名单，不再允许该网页发布广告联盟的广告。数据显示，针对广告联盟网页的版权删除通知占搜索结果删除通知总数的比例远远低于1%。

（2）DoubleClick

DoubleClick原一家独立的美国一家网络广告服务公司，2008年被Google公司收购，主要从事网络广告管理软件开发与广告服务，对网络广告活动进行集中策划、执行、监控和追踪，为在线广告买方、卖方和媒体代理机构提供广告管理和投放的全面数字解决方案。⑦

《报告》指出，DoubleClick的服务对象包括大型广告客户、广告发布平台、广告代理商等，这些对象几乎不可能与盗版网站扯上关系。但DoubleClick同时也为小网站提供免费的自选技术服务，虽然Google公司关于此种服务的政策非常严格，但一些盗版网站仍旧可能钻空子，从而将广告指向盗版网站。Google公司已经修改了相关政策，以使盗版网站与DoubleClick服务相隔绝。

AdWords是Google公司的搜索关键词竞价产品，其广告页面展现在搜索结果的右侧。《报告》指出，盗版网站几乎从不会使用AdWords这种付费服务，但是Google公司依然采取严格的政策，通过自动过滤和人工审核的方式，保障AdWords不会被用于盗版侵权。

（3）Blogger

Blogger是Google公司提供的免费博客发表平台，Google对其中的盗版问题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对于频繁收到版权删除通知的博客地址，Google可能对其封号。对于针对Blogger产品有长期大量删除通知需求的版权权利人，Google公司同样也提供自动的删除通知提交工具，该工具方便符合条件的权利人迅速发出删除通知。

在《报告》的最后，Google公司又重申了其反盗版原则。

注释：

①技术工程艾美奖主要颁发给个人、公司或科研机构，以表彰其在推动电视技术或工程进步方面的贡献。该奖项是由国家电视艺术及科学学院下属一个特殊的小组负责评选，该小组由资深的权威电视工程师组成。

②参见http://www.emmys.com/news/press-releases/winners-announced-65th-primetime-emmy-engineering-awards，最后访问日期2015年1月31日。

③最新数据显示，Google公司在2014年收到的版权删除通知超过3.45亿条，比2013年增加了75%，Google公司2014年每天处理的版权通知近百万条。

④参见http://www.degban.com/services.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5年2月5日。

⑤参见https://www.dmcaforce.com/technology/，最后访问日期2015年2月5日。

⑥ “寒蝉效应”是美国一家非盈利组织，由美国律师、社会活动家Wendy Seltzer联合几家大学法律诊所于2011年创建，其网站专门收集和展示网络删除通知，目的是使正常的网络活动免受法律威胁，保障言论自由。

⑦参见http://baike.baidu.com/link?url=F53J4aa8mvNMiFaZHV2V6aLyNFTzHCrrYTo3Lt77pQLGJ4y-qwb4UmOxibdSskI78mKEgPYaVCNWDwnIVWBEEK，最后访问日期2015年2月8日；另参见http://tech.sina.com.cn/i/2014-11-06/13569766736.s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5年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