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稿 | 200个样本企业数据告诉你，这7项专利指标能反映科创属性
原题 | 评价科创属性的专利指标——基于发行成功与发行失败科创板企业样本的实证分析
作者 | 倪佳奇 国浩律师（南京）事务所
徐棣枫 南京大学法学院
编辑 | 布鲁斯
引言：为什么要通过专利指标评价科创属性？
自科创板设立以来，上交所一直高度重视科创板上市公司的科创属性[1]。上交所发布的《科创属性评价指引（试行）》规定了与科创属性相关的信息披露的内容与形式，旨在督促科创板企业充分、及时地披露与科创属性有关的信息，帮助投资者做出准确的价值判断和投资决策。
《科创属性评价指引（试行）》提出了“4项常规指标+5项例外条款”的科创属性评价体系。从已有的数据来看，基本上所有提交科创板上市申请的企业都能够满足上述“4+5”的条件，但并不是所有满足上述条件的企业都能够成功登陆科创板，这也就意味着“4+5”指标仅仅是“科创属性”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换句话说，当前的科创属性评价指引给出的评价维度并不全面。
因此，针对科创属性，需要更加全面、客观的评价维度。
一、本文的研究方式
（一）选取发行成功与发行失败两个对比样本
截止于2021年6月18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科创板股票审核网站上共披露了582[2]家科创板企业，在这些企业中剔除主营业务为软件服务、农业、租赁业等不以专利为核心知识产权资产的企业，并剔除发行失败后重新发行成功的企业后：选取100家处于“终止”状态的科创板企业，作为“发行失败样本”；另将发行成功的企业按照“注册生效日”与“受理日”之间的时间间隔由短至长进行排序，选取前100家在较短的时间内过会上市的企业，作为“发行成功样本”。
（二）根据样本情况判断待评价指标与科创属性的相关性
科创属性是企业成功登陆科创板的关键，因此，对于发行成功与发行失败两个样本来说，其样本的整体情况应当分别反映了“具备科创属性/科创属性较强”与“不具备科创属性/科创属性较弱”两种情况。
基于这样的认识，参考专利分析的各类分析维度，本文选取了共计10项可能与科创属性相关的“待评价专利指标”。
接下来，以200个样本企业的招股说明书与公开渠道查询到的各项专利信息为基础[3]，分析获得了该10项指标在发行成功、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平均值、最大值、最小值等反映样本整体情况的数据。
最后，依据这些数据进行指标可用性的判断：如果在两个对比样本中的特定待评价指标具有明显的差异，且差异的数值能够很好地对应于该指标本身的积极/消极的含义，则认为该待评价指标与企业的科创属性之间具有一定的关联性；如果待评价指标在两个对比样本中的数据差异不明显，或者差异数值无法与指标本身的积极/消极含义相匹配，则认为该待评价指标与企业的科创属性之间的关联性较差。
二、与科创属性相关的七项专利指标
（一）专利申请增长率与研发投入增长率的偏差值（DAI值）
1. DAI指标的定义
专利申请增长率与研发投入增长率的偏差值，定义为样本企业的DAI值（Deviation between Annual Patent Applications and R&D Investment），其计算方法为：
DAI值 = 三年平均专利申请增长率–三年平均研发投入增长率
定义“投入产出不匹配”的情况为：DAI值大于100% 或 DAI值小于 -100%。
其中，专利申请增长率的计算时间段与研发投入增长率的计算时间段相对应。研发投入数据摘录自样本企业招股说明书中的研发投入信息。专利申请数据来源于第三方商业数据库，以样本企业招股说明书“无形资产–专利”章节所列的权利人名称为检索条件进行检索，并在检索结果中排除外观设计专利。
2. DAI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及其解读
DAI相关值在发行成功、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4]：
表1 DAI相关值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根据表1，发行失败样本的DAI数值接近发行成功样本的两倍。其中，有43家发行失败样本的研发投入与专利产出不匹配，这个数字在发行成功样本中只有17家，也就是说，在异常样本个数上，发行失败样本中的异常样本个数亦远多于发行成功样本。
发行失败样本中的DAI最大值对应的样本企业为ZJT电气[5]，根据其招股说明书，其2017-2019年的研发投入分别为961万元、1899万元、3282万元，平均研发投入增长率为85%。根据第三方专利数据库查询结果，其2017-2019年的专利申请量[6]分别为15件、1件、139件，平均专利增长率为6853%，计算DAI值为6768%，意味着该样本企业的研发投入与专利申请数量偏差极大。该样本于2020年12月主动撤回科创板发行上市申请。
发行失败样本中DAI最小值对应的样本企业为RY科技，其招股书披露的2017-2019年的研发投入分别为16044万元、48839万元、58618万元，平均研发投入增长率为112%，该三年的专利申请平均增长率为-14%，DAI值计算为-126%。意味着该样本企业的研发投入增长较快，但专利申请数量反而出现了下降。该样本于2021年2月主动撤回科创板发行上市申请。
根据DAI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平均值、异常样本个数，本文认为专利申请增长率与研发投入增长率的偏差值（DAI值）与科创属性之间具有一定的关联性。
（二）发明人数量占研发人员比例（PIP值）
1. PIP指标的定义
发明人数量占研发人员的比例，定义为样本企业的PIP值（Proportion of Inventors to R&D Personnel），其计算方法为：
PIP值 = 发明人总数 ÷ 研发人员总数 × 100%
定义“发明人占比过少”为：PIP值小于25%；定义“发明人占比过大”为：PIP值大于150%。
上述公式中，专利发明人数据来源于第三方专利数据库，同名的发明人计1次数量。研发人员数量来源于样本企业招股说明书。为了便于统计姓名，仅保留了受理局为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的专利申请，并剔除了受让自第三方的专利申请[7]。
2. PIP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及其解读
PIP值在发行成功、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2 PIP值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根据表2的数据，发行成功样本的发明人占比明显高于发行失败样本。就异常值而言，发行成功样本中有14家企业的发明人占比过少，发行失败样本中则有26家企业的发明人占比过少，数值几乎是发行成功企业的两倍。
发行失败样本中，PIP最小值对应的样本企业为ZS科技。根据其招股说明书，该样本企业共有88名研发人员，而在该样本企业的全部专利申请中，仅有其董事长ZMD一人作为发明人申请过专利，发明人占企业研发人员的比例仅为1.14%。该样本企业于2020年12月主动撤回科创板发行上市申请。
PIP最大值对应的样本企业为SYKX仪器，该样本企业共有73名研发人员，根据第三方专利数据库的查询，在该样本企业的所有中国专利申请中，共统计到发明人253名，发明人占企业研发人员的比例为347%。该样本企业于2021年5月主动撤回科创板发行上市申请。
根据PIP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平均值、过多和过少两个异常样本的个数以及最值样本的实际情况，本文认为发明人数量占研发人员比例（PIP值）与科创属性之间具有一定的关联性。
（三）核心发明人占核心技术人员的比例（PCI值）
1. PCI指标的定义
核心技术人员作为发明人申请专利的比例，定义为样本的PCI值（Proportion of Core Technicians as Inventors），其计算方法如下：
PCI值 = 核心发明人数量 ÷ 核心技术人员总数量 × 100%
另外定义“核心发明人占比过少”的情况为：PCI值小于50%。
上述计算公式中，核心发明人是指作为发明人申请过专利的核心技术人员。核心技术人员的名册来源于样本企业的招股说明书。
2. PCI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及其解读
PCI值在发行成功、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3 PCI值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就平均PCI值而言，发行成功样本略高于发行失败样本，但整体差距不大。对于核心发明人占比过少的样本个数而言，在发行成功样本中，有4家企业的超过一半的核心技术人员没有做过发明人，而发行失败样本中的核心发明人占比过少的企业个数则达到了11家，该数字接近发行成功样本的三倍。
发行失败样本中的PCI最小值为GTTXWL科技，其招股说明书共披露了5位核心技术人员，截止于2021年6月18日，仅ZRW一人作为发明人申请过共计2件专利。该样本企业于2019年9月主动撤回科创板发行上市申请。
根据在两个样本中的PCI指标异常样本个数，本文认为核心发明人占核心技术人员的比例（PCI值）与科创属性之间具有一定的相关性。
（四）企业专利数量的行业占比（PPC值）
1. PPC指标的定义
企业授权专利总数量与招股书披露的前三家同业竞争对手的专利总数量的比值，定义为样本企业的PPC值（Proportion to Patents of Competitors），其计算方法如下：
PPC值 = 样本企业授权发明数量 ÷ 同行业主要公司[8]授权发明数量 × 100%
定义“专利数量行业占比过少”为：PPC值小于等于33%（三分之一）；定义“专利数量行业占比合理”为：PPC值大于33%。
其中，“样本企业授权发明数量”数据来源于第三方专利数据库。“同行业主要公司授权发明数量”为同行业前三名竞争对手的授权发明专利总数量。如果招股书中披露了前三名同行业竞争对手的专利数量，则直接采用招股书中披露的数据。如果招股书中未披露同行业竞争对手的专利数量，则根据招股说明书“所处行业”章节[9]披露的同行业竞争企业信息，通过第三方专利数据库检索专利数量前三名的同行业竞争企业授权发明专利[10]。
2. PPC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及其解读
PPC指标在发行成功、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4 PPC值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从表4中可以看出，发行成功样本的授权发明专利数量在同行业的占比明显高于发行失败的样本，其平均PPC数值是发行失败样本的两倍（26%比13%）。发行成功样本中，有29家样本企业的专利数量行业占比合理，而这个数值在发行失败的企业中只有8家，剩余92家发行失败的企业的授权发明专利行业占比过少。
发行失败样本的PPC最小值对应的样本企业为ZLYGSJ科技。该样本企业披露的5位竞争对手中，排名前三的竞争对手的授权专利总数量超过700件。而该样本企业仅申请过5件专利，目前仅有1件发明专利被授权，授权发明专利的行业占比为0.14%。该样本企业于2019年10月主动撤回科创板发行上市申请。
根据PPC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平均值、异常样本个数，本文认为企业专利数量的行业占比（PPC值）与科创属性之间具有一定的关联性。
（五）境外收入与境外专利的偏差值（DPI值）
1. DPI指标的定义
样本企业的境外专利申请占比与企业招股书中披露的三年平均境外收入占比之间的差值，定义为样本企业的DPI值（Deviation between Foreign Patent Application and Income），其计算方法为：
DPI值 = 境外专利申请占比 - 三年平均境外收入占比
定义“缺少境外专利布局”：DPI值小于等于 -20%；“超前境外专利布局”：DPI值大于等于20%；“境外专利布局合理”：DPI值大于-20%且小于20%。
其中，境外专利申请占比数据来源于第三方专利数据库。三年平均境外收入占比数据来源于样本企业[11]的招股说明书，取报告期内“经营成果分析”章节的有关收入来源的披露数据。
2. DPI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及其解读
DPI指标在发行成功、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5 DPI值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从上表可以看出，境外专利占比低于境外收入占比的情况在两个样本企业中都比较普遍。相比之下，发行失败样本的DPI值更小，达到-27%。有超过50%的存在境外收入但发行失败的企业缺少境外专利布局，而在发行成功样本中仅有19家企业缺少境外专利布局。
发行失败样本中的DPI最小值对应的样本企业为KP科技，根据其招股说明书，其2016-2018年度的境外收入占比分别为92%、93%、68%，平均值为84%。但其在境外仅拥有3项发明专利，境外专利占比为7%，计算DPI值为-74%。该样本企业于2021年3月由于上市委会议不通过而终止了发行上市审核。
根据DPI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平均值、异常样本个数，本文认为境外收入与境外专利的偏差值（DPI值）与科创属性之间具有一定的关联性。
（六）受让专利的比例（PAA值）
1. PAA指标的定义
将样本企业受让自无直接相关性的第三方的专利占该样本企业总专利申请量的比例，定义为样本企业的PAA值（Proportion of Assigned Patents to Total Patent Applications），该指标的计算方法为：
PAA值 = 受让专利总数 ÷ 专利申请总数 × 100%
定义“受让专利比例过高”为：受让自无关联第三方专利的比例大于20%。
其中，专利的受让数据来源于第三方专利数据库。专利申请总数量来源于样本企业的招股说明书的披露。对于招股说明书披露不完整的，利用第三方专利数据库对该样本企业的专利申请数据进行了修正。
2. PAA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及其解读
PAA指标在发行成功、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6 PAA值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就整体数据而言，发行成功样本平均有2.6%的专利受让自无关联关系的第三方，发行失败样本的受让专利占比（4.1%）明显高于发行成功样本。有5家发行失败样本的受让专利的比例大于20%，这个数字在发行成功样本中仅为2家。
发行失败样本中，PAA最大值对应的样本企业为BL网络，截止于2021年6月18日，该样本企业受让自第三方的专利申请占比高达42.2%。该样本企业于2019年11月由于上市委会议不通过而终止了其发行上市审核。
根据PAA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平均值、异常样本个数以及最值的实际情况，本文认为PAA指标与科创属性具有一定的关联性。
（七）失效专利的比例（PIA值）
1. PIA指标的定义
样本企业的失效专利数量占其专利申请总数量的比例，定义为该样本企业的PIA值（Proportion of Invalid patents to Total Patent Applications），该指标的计算方法如下：
PIA值 = 失效专利总数 ÷ 专利申请总数 × 100%
定义“专利失效率过高”为：以样本企业所有的专利申请[12]为基准，其中有超过30%的处于失效状态。
其中，失效专利数据来源于第三方专利数据库，具体筛选法律状态为：撤回、视为撤回、驳回、未缴年费、期限届满、放弃、全部撤销等状态的专利/专利申请。专利申请总数量来源于样本企业的招股说明书的披露。
2. PIA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及其解读
PIA指标在发行成功、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7 PIA值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两个样本对应的专利失效率几乎一样，但发行失败样本中的专利失效率过高的异常样本个数明显多于发行成功的样本。
在发行失败样本中，失效率最大值为63.4%，对应的样本企业为HJXP制造。根据第三方专利数据库，该样本企业在全球共申请了331件专利，其中有210件处于失效状态，失效率高达63.4%。这210件失效专利中，有86件是因为未缴年费而失效，98件因为撤回而失效。该样本企业于2019年7月主动撤回科创板发行上市申请。
根据PIA指标在两个样本中的异常样本个数，本文认为PIA指标与科创属性之间具有一定的相关性。
三、与科创属性不具有明显相关性的三项指标
（一）专利共有率
专利共有率定义为：在样本企业的所有专利申请中，申请人/专利权人为两个以上的专利申请占总申请数量的比例。定义“共有率过高”为：专利共有率大于20%。
专利共有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8 专利共有率数据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在发行成功与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共有率平均数、高共有率样本个数、占比等都非常接近。因此，未发现专利共有率指标与科创属性之间的相关性。
（二）专利质押率
专利质押率定义为：样本企业的所有专利申请中，正在被质押或者曾经被质押过的专利申请占专利申请总数量的比例。定义“质押率过高”为：专利质押率大于20%。
专利质押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9 专利质押率数据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在发行成功与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质押率平均数、高质押率样本个数、占比等都非常接近。因此，未发现专利质押率指标与科创属性之间的相关性。
（三）发明专利授权率
发明专利授权率定义为：样本企业的所有授权发明专利总数量与所有的发明专利申请总数量的比值。定义“授权率过低”为：发明专利授权率小于10%。
专利授权率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10 发明专利授权率数据在两个样本中的分布情况
在发行成功与发行失败两个样本中的授权率平均数、低授权率样本个数、占比等都非常接近。因此，未发现发明专利授权率指标与科创属性之间的明显的相关性。
四、总结：科创板注册制下的专利信息披露
本文针对科创板注册制之下的专利信息披露维度进行了分析，通过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从10项待评价专利指标中确定了7项与科创属性具有相关性的专利指标。根据以上7项指标，就完善当前与科创属性相关的信息披露提出以下建议：
申请科创板上市的企业应当在招股说明书中披露专利申请增长率与研发投入增长率的偏差值（DAI值），如果存在研发投入与专利产出明显不匹配的情况，应当根据企业本身的特征对该不匹配的情况进行说明。对于已经发行上市的科创板企业，应当披露每年的研发投入预算以及专利申请规划、预算，并披露年度的专利申请情况。
申请科创板上市的企业应当在招股说明书中披露企业发明人总人数，并披露当前研发人员中的发明人比例（PIP值），如果发明人占比出现异常大或异常小的情况，应当对企业的研发奖惩制度、人力资源管理制度、研发人员的定义等做出具体的说明。同时，申请上市的企业在介绍核心技术人员时，应当说明该核心技术人员对应的知识产权情况，或者直接披露核心技术人员作为发明人申请专利的比例（PCI值）。对于已经发行上市的科创板企业，应当披露年度的发明人变化情况。
申请科创板上市的企业应当在招股说明书中披露企业授权专利的总数量与招股书披露的前三家同业竞争对手的相关专利总数量的比值（PPC值），并针对专利数量明显少于其他竞争对手的情况做出说明。对于已经发行上市的科创板企业应当披露年度的PPC值变化情况，以使投资者更好地判断该企业在领域内的专利地位。
申请科创板上市的企业应当在招股说明书中披露境外申请的专利数量与境外收入之间的差值（DPI值），并针对境外专利布局明显不足的情况或者超前布局的情况做出说明。对于已经发行上市的科创板企业，应当披露年度的DPI值变化情况，并披露年度的境外专利申请规划。
申请科创板上市的企业应当在招股说明书中受让专利的比例（PAA值）以及失效专利的比例（PIA值），并针对两个指标的异常情况做出说明。对于已经发行上市的科创板企业，应当针对每次的专利购买做出说明，并及时地针对主动放弃、未缴年费、驳回等失效状态的专利的失效原因、对主营业务的影响等做出说明。
以上评价科创属性的专利指标能够帮助审核者判断申请发行上市企业的科创属性，亦能够为投资者的投资决策提供清晰易懂、简单便捷的参考。
注释
[1] 强化科创属性信息披露，把坚守科创板定位贯穿于持续监管始终——上交所发布科创板上市公司科创属性持续披露指引，http://www.sse.com.cn/star/media/news/c/c_20210611_5488617.shtml，最后访问日期：2021年10月7日。
[2] 该数字来自海证券交易所|科创板股票审核网站http://kcb.sse.com.cn/renewal/，具体类目为“项目动态-发行上市-状态：全部”，该数字对发行失败后重新上市的企业进行了重复的计算，最后访问日期：2021年6月18日。
[3] 数据分析的参与人员包括倪佳奇、谭缙、史淑彦、陈全真、张迩瀚、蒋屹、吴梦炜。
[4] 由于DAI值有正有负，DAI的绝对值反映了研发投入与专利产出之间的偏差大小关系，为了避免正负数据相互抵销导致无法获取整体数据的偏差情况，该表格中的“DAI平均值”具体是指“DAI绝对值的平均值”。
[5] 本文根据异常的专利指标对样本企业可能存在的异常情况提出了质疑，并非对样本企业科创属性的评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影响，本文中列举的样本企业仅以字号首字母代替并隐去了企业字号中的地域名。
[6] 这里的申请量统计采用了“申请号合并”功能，即专利申请与对应的授权专利记为一项专利申请。剔除外观设计专利。
[7] 受让自第三方的专利的发明人通常不是样本企业的研发人员，无法反映企业研发人员申请专利的情况。
[8] 具体指样本企业招股书披露的前三家同业竞争对手。
[9] 针对同行业企业相关信息的披露并没有固定的表述，部分企业的招股说明书中还存在其他类似的表述包括：竞争地位、竞争状况、市场地位、竞争情况、行业情况等。
[10] 由于部分企业披露的同行业竞争对手包括了松下、华为、格力等具有众多业务与产品类型的综合型公司，本次分析无法具体提取这些综合型公司与样本企业主营业务相关联的专利信息。因此，为了避免引入噪声，本次分析将这些综合企业对应的样本企业进行了剔除，最终剩余63家发行成功的企业与78家发型失败的企业。
[11] 本部分的分析仅针对具有境外收入的样本企业，因此，在200家样本总数中剔除了那些不存在任何境外收入的企业，最终剩余49家存在境外收入的发行成功企业，以及50家存在境外收入的发行失败企业。
[12] 以专利申请计数是专利分析中常用的方法，采用这种方式计算专利数量时，一件授权专利及其对应的专利申请被“折叠”为一件专利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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